一听有左蔓贞戏,雪千月顿时眼睛一亮。

    而且,还有包厢!

    左蔓贞演戏,近来在京城绝对是一票难求。

    更何况,还是包厢。

    “好,这可是你说的,左老板,不准反悔。我记的,你都拿这个做诱饵,挑战我底线好几次了。”

    雪千月并没有要走的意思,看着左蔓贞那翩跹细影,又是雪地里拖地红长袍,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流传中落难到东土的杨贵妃!

    左蔓贞虽说并没有化妆,但前几日的妆容,倒还是没有褪去,斜眉插入鬓角,脆生生一个罕绝的旦角!

    就连不好这口的云轩,也禁不住心下感叹了。

    “怪不得姐夫咽不下金米粒,放不下红尘情,眼里嘴里心里,都是左蔓贞。敢情这左蔓贞,真真是难得一见……”

    云轩抱了抱拳,堆上笑露出一嘴白牙道:

    “左老板,高山流水,后会有期。大哥对我管教太严,我怕我单独去赴了您那堂会,回来大哥能打断我这条腿呵呵。”

    云轩一边说,一边就准备好了开溜。

    现在左蔓贞安然无恙,他就可以赶紧去给裴景天复命了。

    要不裴景天那半条命,恐怕是连天明也挨不到,那一口气,就过去了。

    “要不,左老板,我送您回去?”

    云轩正要上车,回头却又假装殷勤地礼让道。

    他其实,真不想让左蔓贞坐他车。

    第一,左蔓贞是裴二公子的人,他的避嫌。

    第二,他现在有了叶子晴,叶子晴又是个极能吃醋较真的人,他和叶子晴,那可是预备好了过一辈子的人,他怕叶子晴误会他泡戏子,生气。

    第三,他看出来了,左蔓贞,是想独来独往。

    左蔓贞一逸身子,已经越过了雪千月,走到雪千月前面,明眸灿烂中,口齿清俐道:

    “不用了,我想自己走走。”

    末了,左蔓贞又转过身子,对着雪千月匆匆一礼!

    “雪先生,您下次来观春楼,最好穿上便衣,也不必带这么多兵,那些个戏迷可是些疯子,哪一天不是上千号人,如果您带了这么多兵,万一和大家伙冲突起来,第一,不利于你们倡导的和谐共荣,第二,本是为赏精萃,如果闹腾起来,搅局不说,岂不是亵渎了艺术二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