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？”在对方笃定的眼神压力下，周一言打开了神棍app，随之翻到了最近订单那一栏，点了进去。
神风集团办公室闹鬼，急招驱鬼道士一枚，报酬是一盆兰花。
“你看最后一栏。”
根据赵瑜的指示，周一言将详情页拖到底部，兰花靓照的最后有一排字。
不大也不小，可他当初怎么就忽略了呢。
聘用期:一年。
“如果说现在咱们解约……”
这种情况赵瑜并非是没有想过，他脸上挂着招牌式笑容，“我记得app上对毁约者有什么惩戒？”
周一言打了一个激灵，嘴里嘟囔着，“听着这意思，你该不是特意给我下得套吧？”
谁想赵瑜坦坦荡荡，“是！”
承认后，赵瑜磨了磨牙，“醒来后发现床头被放了五百块，你知道当时我的心情吗？”
周一言的喉结上下翻了翻，他当时不知道赵瑜的身份，还以为五百块已经够多了，谁知道偏偏就是这五百块让他横遭此劫。
“找你也没费多少心思，”赵瑜将手插进西装裤，“你本来就是那种很容易钓的鱼。”
周一言想对半月前自己的荒唐做一个解释，但是要怎么说呢？
睡确实是睡过了，五百块也确实是他本人放在床头的，但是他本意是想说给个补偿，谁知道在对方那里就成了侮辱。
“那天勉强算是自愿的吧？”周一言吞了一口口水。
“自愿？”赵瑜牙齿一磨，发出“咯吱”的声音，“你是不是还要说一切都是巧合？”
是不是巧合周一言不敢说，那时候他被脏东西侵了身，神智游离，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，直至后来他完全醒来，发现一身痕迹，双腿下床时都在打颤。
“我不记得了。”周一言回答得异常诚恳。
但在赵瑜耳朵里听进去，在心里百转千回后又变成对方对自己的不屑。
赵瑜的耳朵都红了，“哼，我若是你，此刻应该是想着办法坦白从宽，而不是在这里用这种无所谓的态度！”
周一言真想大喊冤枉，他到底要坦白什么，他确实什么都不记得了。
气氛已经降到冰点以下，最终是赵瑜先开了口，“无所谓了，不管你是被人指示，还是真的巧合，往后的一年，我都会盯着你，你最好给我小心！”
冤枉两个字周一言已经说腻了，事已至此，他只能怪自己当初贪恋那一盆兰花，扪心自问，APP上都是吐槽这条推广信息，偏偏就他猪油蒙了心，觉得是自己捡了大便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