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漱无奈地笑笑，整理一下衣摆，盘膝坐下来。伸手抚摸千夜子露在被子外的脑袋：“小夜，又闹别扭？”
“才没有！”千夜子霍地露出脸来，下睑被揉得略微泛红，眼角还带着露珠，“是她讲得无趣嘛！哪有把一个故事讲那么多遍的？”
真漱略作沉吟：“那只好便把珍藏，赠与殿下了。”说着还摆出一脸心疼难舍的样子。
“真的？”千夜子立刻高兴起来，眼里都满是明亮的星辰。
“真的。”真漱再次安慰她，见她情绪好转，便准备起身。
“那今夜你来讲。”千夜子突然抓住他的衣袖，眼巴巴地望着她。
“可……”真漱看着她面露难色，见她再次渐渐湿润的眼眶不由得又心软下来，“好吧。不过小夜以后可不能再胡闹了。”
“嗯。”千夜子收起泫然欲泣的态势，一副胜利得归的样子躺了回去。
真漱无奈摇摇头，又着了她的道。“殿下想知晓些什么？”
千夜子慢慢皱起眉头来，稚嫩的脸上一副认真思索的样子令人不由莞尔。“供在崇照宫本殿深处的那段锦衣，是谁的呢？”
真漱脸上的淡笑尽去，有些愕然，不明白她怎么会问这种问题。“十分古老的时代，一位巫女留下的。”他还是回答她。
“道场里供奉台上那柄古老的刀，染了谁的血？”
真漱皱起眉来：“那是一位将军的佩刀，斩落不少人马，似乎也曾平切一些妖物。”
“那柄染了血的刀，为何会斩断那段华丽的锦？”
真漱眉毛都拧在了一起，沉思着，却突然放松下来，放弃了寻找答案：“小夜，为何如此发问？”
“听街上的玩伴们讲的，但也就这么多了。”千夜子小心翼翼地回答，担心触及到一些敏感的东西。
真漱摇摇头，轻叹一口气：“那也无妨，虽然我所知也不多，便讲给你吧。”
千夜子也放松下来，看着他的眼睛，认真地准备倾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