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用吉起身,他手中仍旧攥着那枚断簪,脚下却踉跄朝院落外而去。

    夜风忽起,吹得他背影寥落。男子背影清瘦而刻寡,最后消失在风里时,也像一片落叶般孤零零的。

    窈娘抱过团团。

    心中没有大石落地的安定,反而有些慌乱。

    她低声问陈用贞,想要寻找些安慰。

    “他不会再来了,对不对?”

    “不会········”

    陈用贞抿唇,眼神却微暗下去。

    此夜无星也无月。

    夜sE笼罩住整座东山。天明之后,又是另外一个晴朗的日子。

    一连几天,小院都无人打扰。

    陈用贞休养好了身T,瞧见团团仍是闷闷不乐的,有意哄她开心,便替地寻了块老木,说这次给她雕个鹰玩玩。

    孩子脾气来的块走得也快,趴在桌上看着陈用贞雕老鹰。神sE便有些松动。

    窈娘早就将前几日的衣衫做好。此时闲来无事,便又倚在树下看着父nV二人。

    院门忽然被人叫响,她心中忽地一顿。

    陈用贞手下锉刀一个用力,方才雕出来的鹰头便断了。

    团团嘴一扁,本想开口,望见二人的神sE,忽地也怔忪了。

    窈娘开了院门。

    院子外头,立着一个白衣僧人。一身素白直裰,纤尘不染。

    僧人背着一个小包袱,看见窈娘,朝她温温一笑。

    “陈用吉。”

    窈娘低低道。

    僧人一笑。

    “司礼监掌印陈用吉已经Si了,如今站在你面前的,是太平寺的和尚惠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