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憬深吸了一口气，看着躺在自己休息的榻上的少年，可能是这些天他太久没有发泄的原因，所以才会被人蹭了一蹭就起了反应。
“叔……叔？”
“嗯，睡吧。”
顾憬是个从骨子里就正直的人，他眉眼间的不驯在这十年中被战场磨砺了个干净，但也不是没有。
马上就要晌午了，一个时辰左右，还够顾玉宁睡个回笼觉。
皮肤白皙的小傻子听到顾憬的同意，慢吞吞地伸手解开了自己身上的衣物，他好热，而且平日里睡觉萧沉都会帮他脱下衣衫的。
外衣被人扔在地上。
顾玉宁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，总是很专注，睫毛垂着，整个人的注意力只在自己要脱的衣物上，丝毫没有发现随着衣衫的落下，站在床榻边的叔叔变得有些不一样了。
顾憬就这么看着顾玉宁在自己面前解开衣带。
他大概能够理解顾玉宁为什么要这样做，在顾憬回到顾家的第一天，就让萧沉将他照顾顾玉宁的种种事情全部和他说了。
因为要睡觉，所以要脱衣服。
这就是顾玉宁大脑中简单的逻辑和想法。
可随着主人的不断解开，顾玉宁身上只剩下了一件单薄的里衣，他很白，同时也显得皮肤上那些被人刻意留下的痕迹十分明显。
顾憬不是蠢货。
他从未见过一个人在新婚当夜和自己夫人弄得这么激烈，甚至是单方面被自己的娘子欺负的。
牙印、红痕，还有各种指痕。
“她欺负你了？”顾憬在顾玉宁即将睡下时，突然出声。
“……？”
顾玉宁没有懂他说得是什么意思，乌黑的双眼中只倒映出了顾憬一个人的身影，乌发散落，唇很红，他顶着一张精致的面庞，却单纯无比，小傻子打着手语，因为说话实在是太累了——什么呀？
很呆。
顾憬学过手语，但他没有用手语回答顾玉宁，而是开口道：“你的娘子。玉宁，她昨天晚上欺负你了吗？”
——没有啊。
顾玉宁埋头，慢吞吞地一个一个字的比划着——娘子没有欺负我。
“那你身上的这些痕迹是怎么弄出来的？”顾憬的声音逐渐发冷，他是真的以为顾玉宁被长公主哄骗了，所以觉得被人欺负也觉得是正常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