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百一十六、黏黏糊糊地交代后事

    凌清越未及起身,言昭已凑到了近处

    言昭将他的双手按在两耳侧:“分别许久,师尊就不思念我吗?”

    凌清越说:“不过十多日,哪谈得上‘许久’二字?再者,你我有言在先,这种时候,不许唤我师尊。”

    言昭轻笑,凑得更近了些:“那我该喊什么?”

    哪怕不看那张脸,也猜得到言昭定满面得意之色。凌清越咬牙:“除却师尊,其余随你。”

    言昭若有所思:“那就叫卿卿师尊,如何?”

    下一瞬,凌清越抬脚就踹。幸而言昭身手好,不然当场就得废了某不可言说之处。

    言昭的声音中,满含委屈:“你好生狠心,竟想废了我。”

    凌清越撇开脸,恰好露出微红的耳廓:“分明是清理门户……给我住手!”

    言昭俯身,吻了吻他的耳廓,又报复般得烙下齿印:“偏不。”

    凌清越只低低惊呼了一声,便又将痛呼全都含在喉珠间。言昭正在他身上逞凶,像凶兽逡巡领地。

    偏生言昭还觉得不够似的,追问他:“一别十数日,果真不想我?”

    凌清越勉强压住舌根下的颤意,启唇轻吐出一个字:“想。”

    言昭本以为,凭凌清越的性子,即便心中思念,也少不得口是心非。

    听得此话,言昭颇有几分诧异,陷入愣住,恍惚了好一会儿。

    但这随即招致凌清越不满,用面颊蹭了蹭言昭脖颈,如在寻求安抚,也似乎在安抚言昭。

    患得患失的情愫在此刻被放大,言昭虽说得轻松,可神情与动作骗不了人。

    凌清越看穿他的心意:“我在你的身边。”

    言昭回过神,将他揽入怀中:“我也想你,时刻都怕你被人拐跑了。”

    凌清越无暇顾及逗弄之言,只将下颔抵在言昭肩窝,如交颈的鹤一般低垂着头脸。

    他对言昭说:“让我看一看你。”

    下一瞬,蒙在眼上的发带被抽去,飘摇着落在床架旁,再也无人问津。

    言昭捧起凌清越面颊,垂眸道:“我在,我也一直都在你身边。”